几人只得进入这家招待所,张黑子进去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下,招待所的名字写的是“心相印”,进入后实则不同,毫无心相印的感觉,只觉得招待所老旧不新。
墙面上用绿色油漆刷着,进门一面大镜子,直对面是柜台,在镜子里,四人的造型邋遢,蓬头垢面,完全是一副逃荒来的模样,店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在迷糊中被四人吵醒,吓了个当紧。
中年妇女从梦中回过神来,现是四个要饭的进来,没好气的吆喝道:“哎,这是招待所,不是收容所,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吴全武看了看不堪一提的小店,气不打一处来,“谁告诉你,我们是来逃荒?别他妈给脸不要。”
“哎呀喝,挺厉害的啊,小店我供不起菩萨,烦请出去。”中年妇女一看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少些口舌为好。
“大姐,别激动,他这人就是口快,心底是善良,革命友谊万万岁不是吗,同志不小心说错了话,见谅下。”张黑子走出来,解释说。
中年妇女愁了张黑子一眼,往上理了下她的头,“别跟我提那些有的没的,我们地处偏远,犯不着那些。”
张黑子仔细瞧了这个店主,四十多岁中年妇女,头是扫帚辫,衣服是大花布的,举手投足间手成兰花指状,还画着淡妆,张黑子很快就摸清中年店主的心理,投其所好才是关键,张黑子理了理他的头,说着:“大姐你别怪我们口直,我们这么晚来也是打扰到您的美容觉了,要是因为我们影响了大姐您愉快的心情,先给您道歉了。”
中年妇女笑了笑,“还是这个兄弟会说话。”
“哪里哪里,还不是一看到大姐您,我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要住店是吗?”
秦南道把眼光离开张黑子,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话是张黑子说的,“对,大姐,我们要住店,四间房。”
吴全武突然冒出一句,“三间,我和我兄弟住一间。”
中年妇女小眼睛一撇,满是怨毒,“三间就三间,证件拿来。”
张黑子一翻包里,哪有什么证件,吴家兄弟也一样。
“没有证件,我可不敢让你们住下,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什么逃犯什么的。”中年女人还是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