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李定国他们准备撤了。”
茫荡口的山上,一个蓝田士兵对李朝猛说道,李朝猛这时正在啃一个馒头,听了这话看了看李定国的方向,发现李定国他们果然是准备走,这时蓝田士兵道:“将军咱们要冲出去拦住他们吗?”
李朝猛闻言道:“冲出去,咱们加上民兵只有不到五百人,固守茫荡口这样的天然关隘还没问题,但是想要拦住李定国这将近上万人的部队,有些痴人说梦了。”
听了这话蓝田士兵道:“将军,那怎么办啊?”
李朝猛这时坐回椅子上道:“没事,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里离战场也有几十里地,李定国部队骑兵只占有少部分,就算现在往回赶,也于事无补,等他赶回去,咱们的人事情估计已经办完了。”
听了这话蓝田士兵道:“那咱们?”
李朝猛道:“莫要放松警惕,继续在这里守着,咱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守住茫荡口,省的被这家伙来个声东击西,到时候,吃了大亏。”
听了这话蓝田士兵点头道:“是将军。”
李朝猛就这样看着李定国整合军队,李定国这时看向李朝猛这边发现李朝猛竟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眉头皱了皱,不明白李朝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既然李朝猛不阻拦自己,那没说的,赶紧走,干在这里耗着也不是个事啊,想着李定国看着王家栋道:“家栋,人马点齐了没有。”
王家栋道:“好了,已经点起了。”
李定国这时跃上马背,手一伸道:“全军听令,回援铜钱关。”
听了这话骑兵跟着李定国就走了,而步兵却不愿意了,一大早他们跟着部队从铜钱关赶到了茫荡口,这边还没歇口气,你又让我们回去,你是不是在这溜傻小子呢?
这些流寇满心怨言,人家骑兵好,骑个马,溜溜达达就来了,一点不费劲,可是自己这些人可是步兵啊,随身还要携带干粮,武器,这来回几十里路的跑,你还真当我们是铁打的啊。
想着就有人故意放慢脚步,太累了,跑不动了,而后面步兵的小动作也落在了李定国的眼里,李定国眉头一皱道:“此等关键时刻,岂能如此懈怠。”
王家栋听了这话拦着李定国道:“定国莫恼,这一早上的让他们来回折腾确实有些累了,为将者当体恤下情,不可一力用强,否则定会生变。”
李定国听了这话点点头道:“有理,不过咱们可不能等他们了,战场瞬息万变,我要赶紧回去,否则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这样家栋你留下来负责带领这些步兵,我带骑兵前去救援。”
听了这话王家栋道:“我为副将当陪在你的左右。”
李定国听了这话道:“这时候不是说这些的了,我先走了,步兵就拜托你了。”
说完李定国不顾王家栋的反应,直接带着骑兵疯狂的驰援铜钱关战场。
……
“快快,撤,撤。”
孙可望带着一队人马疯狂的往竹溪县撤退,兵败如山倒,这大军防守就仿佛一个巨大的堤坝一样,开始那是固若金汤,可是若有一处溃败,那就会引发连锁反应,就好像大坝出现了一个溃口,紧跟着就会扩散到周围,到最后就是全盘崩坏。
张献忠手下的兵除了精锐部队是一些老兵油子组成,还有些战斗力,其余的部分全都是流民,草寇,土匪,地痞这些形形色色的家伙组成。
这些家伙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打顺风仗,一个个相当厉害,战斗力甚是夸张,可是一打逆风仗,那跑的比谁都快。
说白了,这就是标准的乌合之众,前军三万人被蓝田的火炮教育做人了,紧跟着就出现了溃口,然后整个部队就疯了,孙可望做事黏黏糊糊没有在最开始掐住溃兵的口子,结果导致在寨门那里发生了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