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仪又去厨房,把炉上的粥热了一遍,拿出一只新买的瓷花碗,又用清水洗了好几次,这才给小哥儿盛了一碗米粥,端到床前。
他看着小哥儿缠着纱布的右手,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米粥,放嘴唇边轻轻吹了吹,喂到小哥儿嘴里。
小哥儿一口气吃下大半碗粥,脸上也恢复了血色,眼睛愈发明亮了起来。
严鹤仪为小哥儿拭了拭嘴角,轻声问道:“我叫严鹤仪,你叫什么名字?”
小哥儿抬起眸子,低声道:“我叫姜元溪。”
严鹤仪嘴里轻轻重复了一遍小哥儿的名字,又道:“你刚退了烧,今夜便睡在我这里吧,明日再打算别的事情。”
他不忍心在此时提起韩朋,便没有多说。
谁知,那小哥儿接下来便问到了韩朋,严鹤仪踌躇一阵儿,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元溪。
元溪听罢,紧紧地咬住嘴唇,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扑扑簌簌地往下滚着。
严鹤仪知道,此刻什么安慰的话都是无用,便只是伸出手去,温柔地拍上他的背,默默陪着他。
元溪大概是哭累了,慢慢闭上眼睛,倚在床边睡着了。
严鹤仪静坐片刻,等他睡熟之后,便轻轻地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躺好,又细细为他掖好了被角。
刚想吹灭蜡烛,又想起元溪方才所说怕黑的事情,严鹤仪便只是拿出剪刀,剪了一下烛心,好让烛火不要那么亮,免得闪到元溪的眼睛。
一起身,元溪又拽住了他的衣角,嘴里哼唧道:“哥哥,你别走”
严鹤仪轻叹一口气,微微俯下身去,柔声道:“不走,我陪着你呢。”
作者有话说:
严鹤仪:春天,是交配是处对象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