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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人下手可真够狠的!

他皱着眉头坐起来,只觉身上无一处不酸痛。

元溪记得,昨日自己似乎是坐马车回家,可是,这平安村里哪来的马车?

“哥哥?哥哥!”

“哥哥!”

“严先生!”

“严鹤仪!”

元溪在床上放声地嚎叫着,严鹤仪正在院子里出神,听到那句「严先生」,身子不自觉地又是一颤。

他急切地把亵衣整理好,尽量盖住颈子上的红痕,小跑着进了屋。

“你醒了?”

他鼓起勇气,抬起眸子去看床上半躺着的元溪。

这一眼看过去,一切便与之前的都不同了。

往日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紧锁着的情愫,如今已冲破桎梏,缓缓地、不加控制地泄了出来。

元溪难受得紧,便想跟严鹤仪找安慰,撅着嘴黏糊糊地道:“哥哥,头好痛。”

严鹤仪坐到床边,抬起手来,轻轻地给他揉着脑袋。

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问道:“昨日是哥哥把我接回家的?”

严鹤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