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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端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才在床沿上坐下,元溪便乖乖张开嘴巴等着了。

他在嘴边吹了吹,一勺一勺地喂给他。

吃了些东西,元溪又精神了,突然想起了小狗:“哥哥,小狗在哪呢?”

“我把它放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可有喂它吃东西?”

“还没来得及呢?也给它吃些白粥?”

元溪皱着眉头:“哥哥,小奶狗能不能吃白粥呀?是不是要喝奶的?”

严鹤仪为难起来了:“家里没有奶”

元溪指了指旁边桌子上剥好的鸡蛋:“哥哥,把我的鸡蛋给它吧,蛋黄碾碎在水里化开,看它吃不吃。”

严鹤仪听话地照做,用一个深一些的碟子喂给小狗。

小狗晒了太阳,身上的毛都舒展开来,又黑又亮的,毛茸茸一大团。

它想必是饿急了,把头埋在碟子里,不停「吧唧吧唧」地卷着蛋黄吃。

严鹤仪正瞧得出神,屋里人又喊了:“哥哥,我想吃鸡蛋!”

他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屋,拿起桌上的另一颗鸡蛋,掰成小块,喂给床上张嘴等待着的小祖宗。

幸好方才没有听元溪的话,把两颗鸡蛋都给小狗吃。

外面,小狗恢复了些精神,开始「哇哇」的叫开了,还有碟子在石板上划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