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仪动了动喉咙:“哦哦。”
其实说来,往常也借着各种由头抱过好几回了,该很熟练才对,这一回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了,严鹤仪心里却是怯怯的。
他等了很久的啊。
是要干脆地把人一把搂住,还是温柔一些,慢一些?
是揽着肩膀,还是直接把脑袋摁进怀里?
元溪冲着他张开了臂。
这一瞬间,光影交错,烟花接连绽放,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严鹤仪想起那个特别的夜里,醉意朦胧的元溪也是如此,向他索求一个怀抱。
他轻轻揽过元溪的脑袋,珍而重之地把人抱住了。
元溪紧紧勒着严鹤仪的颈子,用力往上一窜,一双腿便环上了严鹤仪的腰。
严鹤仪托着怀里的人,在烟花底下转了几圈,旁边有几个小孩子瞧见了,大惊小怪地嚷嚷了起来。
两人觉得有些难为情,在路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元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把手里那支红色的花簪在了严鹤仪的鬓边。
严鹤仪心里美极了:“你愿意下辈子也同我遇见?”
元溪倚着严鹤仪的肩头:“愿意,下辈子,下下辈子,一千一百辈子,都愿意。”
严鹤仪拉起元溪的手,穿过街上的人群,找到那个卖花的老婆婆,向她又买了一支花。
他把花给元溪簪上:“我也愿意,元溪。”
元溪的个子长了一些,与严鹤仪相比还是矮上许多,他轻轻踮起脚尖,在严鹤仪脸颊上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