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仪又用个瓮子装了绿豆沙,用绳子吊着口,浸在井里面,等到了午后最热的时候,取出来盛上一碗,喝着冰冰凉凉的,一身清爽。
元溪捧着碗,眼珠子滴溜溜往严鹤仪身上瞧,突然想到了什么:“哥哥,以后同我一起在床上睡吧,地铺太硬了,睡得人腰疼。”
以前不知道,昨个儿只睡了一晚,元溪便有些受不住了,即使是哥哥的怀抱,也不能消弭这种不舒服。
之前,严鹤仪怕元溪睡不习惯,在他床上铺了好几层褥子,因此,地铺上只有薄薄的一层褥子,跟床上可差远了。
严鹤仪收了地铺,又不放心地嘱咐道:“那你夜里不许乱动。”
元溪冲着他扮了个鬼脸,装傻糊弄了过去。
——
到了下午,周子渔来找元溪,说是要一同去摘桑葚。
说来,元溪已有好几日不曾见着周子渔了,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元溪照例冲着严鹤仪请示:“哥哥,我跟子渔去摘桑葚。”
严鹤仪一脸温和,伸手给他拨弄了一下鬓角的碎发,柔声道:“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元溪乖巧地点点头,转身之后,又突然回头,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严鹤仪脸颊上亲了一下,眉眼弯弯地道:“遵命,哥哥,记得想我哟!”
严鹤仪故作平静地冲着他摆摆手:“去吧。”
说完,便急忙低下了头,不让周子渔见着自己泛红的脸。
周子渔在旁边瞪大了眼睛,指着两人道:“元元溪,严先生,你你们”
没等他说完话,元溪便拽着他的胳膊,一同出了门,还不忘回头又喊上一句:“哥哥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