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紧张地拽了拽周子渔的袖子,周子渔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陆云似乎没想遮掩, 坦白道:“这便要看我家相公的意思了。”
冯万龙吐血:“相相公?你何时有的相公?”
元溪赶紧给周子渔递了个眼神,似乎在说「有好戏看了」。
陆云往前走了一步, 挽住冯万龙的袖子, 一脸无辜地道:“爹爹来信, 说给我配了个相公, 是个员外,人挺好的。”
他轻轻晃了晃冯万龙的袖子:“父母之命,我也不敢违抗。”
冯万龙似乎在咬后槽牙,半晌才开了口:“你不是同我讲,你爹在信里说,让你安心在这儿住着,若是与我与我有那个意思,绝不干涉么?”
陆云一副快哭了的表情:“龙表哥,你可是生气了?”
冯万龙心里太过震惊,说话也没避着元溪和周子渔,陆云更是根本就没想避着,因此,这两人把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
后来,元溪索性拉着周子渔,在旁边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一边往嘴里塞着桑葚,一边观看这出免费的大戏。
生气了的龙表哥压着心口那一阵火,又咬牙切齿地开了口:“那个员外,是镇上的?”
陆云诚实地道:“不是,是阳州城里的,爹爹之前做生意认识的。”
冯万龙皱紧了眉头:“阳州城?做生意认识的?”
他觉得有必要问一句,遂开口道:“多多大年纪了?”
陆云伸出一个手掌,一脸天真地道:“五十多啊。”
“噗——”
元溪终于忍不住,喷了旁边的周子渔一身桑葚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