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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杆掀起盖头,元溪红唇微启,轻轻唤了声「相公」,严鹤仪差点儿当场晕厥。

真要命啊!

合卺酒装在葫芦瓢里,一人一只,中间还连着红线,也不知是陈酿还是新酒,果酒还是高粱酒,总之是严鹤仪喝过最好的酒。

把新夫郎揽进怀里,嘴唇都凑过去了,元溪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饿了吧?”严鹤仪起身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食盒来,打开一瞧,里头是一盘还热乎的红烧肉,还有几碟子点心,“瞧着你没顾上吃东西,专门让周婶给你留的。”

元溪一闻这味道,肚子闹得更欢实了,也顾不上什么新夫郎的矜持,跑过去夹起一筷子红烧肉,先塞进严鹤仪嘴里,才又给自己夹来吃。

严鹤仪托腮看他,不住地给他添着酒,见他吃得满嘴油光,心里觉着很是踏实。

吃饱喝足之后,严鹤仪又烧了热水给两个人沐浴,等折腾完这些,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终于该做正事儿了。

严鹤仪还在放帘子呢,元溪便利落地翻身趴到了床上,手里还紧紧攥着红床单。

“怎么了?元溪?”严鹤仪跟着凑过去,从身后环住他,在他的颈侧蹭了几下,“害怕了么?”

“还是弄疼你了?”

“没,哥哥。”元溪把头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你开始吧。”

严鹤仪被元溪说得一愣,轻声问道:“什么开始?”

话一出口,他便大概明白过来元溪口里所说的「开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还是不知道他为何要趴着,“你喜欢这样?”

元溪把头埋得更深了,严鹤仪瞧见他的后脖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