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严鹤仪拨弄着元溪的眼睫,“今日你一整天都这么紧张,是因为这个?”
白日里,这人乖得跟什么似的,若是不了解他的人见了,必然以为这是个文文静静的哥儿呢。
元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又道:“也不是,同哥哥成亲,我太欢喜了。”
严鹤仪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也欢喜。”
“那咱们应当怎么样?”
“别怕,”严鹤仪的手从元溪腰上滑过,停在了他绣着吉祥纹样的腰带上,“先从脱衣裳开始。”
腰带系的结很规整,严鹤仪费了一番功夫才解开。
平日里两人晚上都只穿着里衣睡觉,元溪时常坦着胸口跑进跑出,更何况还一同沐浴过,抚慰过,早就算得上是坦诚相见了。
这一回,严鹤仪却觉得紧张得很,元溪也不敢乱动,任由严鹤仪给自己脱外衫。
给严鹤仪解腰带时,元溪手忙脚乱地给打了个结,费了好大功夫才解开,等两人脱得只剩里衣之时,都已经出了薄薄一层汗了。
折腾了这么久,严鹤仪实在是忍得辛苦,迫不及待把人拢进怀里,一双手在元溪身上揉捏着,细细感受怀中人的颤抖。
“哥哥,”元溪抬起有些湿润的眸子,“会很疼,是不是?”
“这也是盛哥儿同你说的?”
“嗯”元溪略显期待地盯着他,“盛哥儿说得这个,也不对,是不是?”
严鹤仪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眼睛,柔声道:“好像真的会疼的,元溪。”
“尤其是头一回。”
元溪一听这话,手里不自觉地攥紧了严鹤仪的里衣,嘴巴开合了半晌,才下定决心似的道:“没事儿,哥哥轻一些就行了,我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