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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渔每回同元溪在一起,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比平日里活泼了许多。”

“英子也真是,比两个哥儿大好几岁,每回都带头点火。”

三个「大师傅」说着说着,竟开始攀比谁家那位更能闹腾,最后,自然是元溪拿了魁首,严鹤仪一脸骄傲,一副「我家小祖宗最有本事」的神情。

西边儿染红之时,饭菜就上桌了,比上回还丰盛些,众人举杯祝「小寿星」生辰愉快,这回的酒是赵景带来的,是甜甜的果子酒。

自从周子渔尝过几回酒之后,倒是爱上了这味道,但酒量又不太好,赵景便淘弄来各种不醉人的酒,并且约好只有赵景在场的时候,周子渔才能饮酒。

桌上有道清蒸鲈鱼,鱼是菜市行头今早给周鸿熹送的,新鲜得很,周鸿熹又趁机邀请严鹤仪来钓鱼,被常英照着后脑勺使劲儿拍了一下。

“英姐姐,拍疼了吧?”元溪装模作样地给常英揉手心儿,“没事儿,我保证不乱跑了。”

严鹤仪抓住元溪的腕子,“鸿熹兄,下回出来钓鱼,劳烦把衙门里的枷带上,把小东西拴在我身边儿,保证不乱跑。”

“甚好,甚好。”周鸿熹抚掌大笑,遂又挨了常英一记打。

说起钓鱼,赵景竟也有话说了,这三个人从鱼饵的选料谈到收杆的方法,滔滔不绝了好大一会儿,元溪、周子渔同常英则相视一笑:又有烤鱼、蒸鱼、炸鱼、鱼丸、鱼片、鱼羹吃了。

严鹤仪同赵景一拍即合,共同问道:“鸿熹,什么时候相约垂钓?”

“过段时间吧,这几日衙门有事儿,”周鸿熹微微蹙着眉尖,“说是有一伙儿北国商人逃到咱们镇上了,正搜捕呢。”

“北国商人?”常英扶着酒盅,指尖儿在边缘打着圈儿,“长什么样?有赏金么?如果赏金丰厚的话,明儿我去街上瞧瞧。”

周鸿熹笑着道:“有,小财迷,抓住一个,官府赏三十两银子。”

“我这是为咱们成亲攒钱呢。”

“成,”周鸿熹一手托腮,认真地想了想,“应当是一家人,样子记不真切了,只记得有个挺俊秀的哥儿,似乎是家里的少爷吧,官府有画像,明日拿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