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另寻了夫郎呢?”
“那”元溪顿了顿,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我便日日在你们窗外唱曲儿,唱铡美案,唱崔君瑞,唱鸳鸯灯,他一出来,我便让团子咬他。”
“明明是你抛下我跑了,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严鹤仪使劲儿揉了揉他的脑袋,“确实,团子同你是一伙儿的,我只好臣服于你们俩的淫威,战战兢兢地讨生活。”
元溪这才敢同他撒娇,“哥哥,你今日吓着我了。”
“那你原谅我,好不好?”
“好,”元溪软绵绵地往他身上凑。
过了许久,怀中人逐渐安静下来,似乎是累着了,有轻轻的鼾声。
严鹤仪小心翼翼地给他拢了拢脸上垂下来的头发,缓缓低头,嘴唇在他额头上贴了许久。
天已经蒙蒙亮了,严鹤仪轻手轻脚地起身,拿了香油瓶子来,用指尖儿轻轻涂在了元溪嘴唇上。
在外头被风吹了这些天,应当也吃不着什么汤水,嘴唇起了皮,裂了两条渗血的缝儿。
元溪刚进屋,严鹤仪便注意到了。
香油涂上,油润润的,味道又馋人,元溪在梦里砸砸嘴,脸上带了笑。
第81章 炖豆腐
一大早, 狗娃就在院门口嗷嗷直叫唤,带着一帮孩子把元溪拉出去了,说是去村口坡上玩雪。
晌午, 元溪蹦跳着回来,一进院儿, 就听见屋里热闹得很, 进去一瞧,正好瞧见了丰哥儿, 就是在周婶家住着的那个,成亲的时候见过。
那哥儿白面桃腮,细长条的一双凤眼, 鼻侧有颗红痣,头发也油亮,微微含着胸坐在高凳子上,满眼的羞怯, 虽不算什么让人瞧了心惊的绝色,倒也干净清爽, 很舒服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