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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羞了?”严鹤仪用指尖儿轻轻捏玩着元溪的耳垂。

元溪往旁边儿缩了缩脖子,低声道:“不是,顾大妈的情郎在呢,若是让他听见了,多丢人啊。”

他抿了抿嘴唇,“那我以后还怎么给顾大妈撑腰?”

“怕让人家知道,咱们在外头混世魔王般的姜元溪,”严鹤仪又用指尖儿拂上了他的唇,“同相公在床榻上,竟是这等软绵绵的么?”

“哪有?”元溪把脑袋埋进严鹤仪的肩窝,“谁软绵绵的了?”

“就是软,比中午吃的汤圆儿都软,”严鹤仪捏了捏元溪脸颊上的软肉,又把他的脸抬起来,低头在上头轻咬了一口,“不仅软,而且很甜。”

元溪伸手推开了严鹤仪的嘴唇,呐呐道:“相公怎么总喜欢咬人?我又不是真的汤圆儿。”

“相公知错了。”严鹤仪听话地服了软,却攥住元溪的腕子,张嘴在他肩头又轻轻咬了一口。

严鹤仪这个人,即使在这样困倦的时候,也不忘把元溪拽起来擦洗,等折腾好这个,才搂着他钻进被窝儿里头睡午觉。

两人都有些累,很快便睡着了,再醒来时,天边已有彩霞了,团子都去赵大娘家找茸茸玩一圈儿回来了,正在鸡窝里同大娃二娃玩闹呢。

“饿不饿?”严鹤仪摩挲着元溪的肚子,温声在他耳边问道。

元溪点了点头,“饿了,哥哥。”

“怎的一觉醒来,又开始叫我哥哥了?”严鹤仪的语气颇有些委屈。

元溪把这个问题含糊了过去,推了推严鹤仪已经移到自己胸口的手,“哥哥,咱们快去做饭吧,晚上吃些什么?”

严鹤仪不管他这一套,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是只在那种时候,你才肯叫我相公?”

“那我现在又想听了,不知道你肯不肯再受一次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