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次去镇上,团子也都跟着,一路就没闲下来,时不时嗅嗅路边儿的石头,吓唬吓唬路上比他小的狗。
道观门口支了个棚子,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等粥了,严鹤仪牵着元溪过去,等了一刻钟才排到。
果然如严鹤仪所说,这粥没有自家做的好吃,里头也没搁糖,不过这么从村里一路走来,两人都有些饿,端着热乎乎的粥坐在道观门口的大树下,吸溜着喝干净了。
吃完粥,两人挽着手往赵景的木匠铺子走,路上行人没有平时多,街边的店铺也有些紧闭着门,“哥哥,还有一个月才过年呢,怎么有的铺子都打烊了?”
严鹤仪也觉得不对劲,“按理来说,年前这一个月,应当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了。”
走到那座石桥,前方突然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严鹤仪下意识拉着元溪闪到路边,把他护在了怀里。
几个壮实的汉子飞马经过,身上都穿着利落的短衫,腰间挎着宽刀,一溜烟儿便没影了。
经过他们这里的时候,为首那个汉子还冲着元溪吹了个长长的口哨。
虽然没瞧见他们的长相,不过一见那些人的打扮,元溪便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攥住严鹤仪的手,一脸的惊恐,“哥哥,山匪”
严鹤仪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肩背安抚,“别怕,元溪,他们走远了。”
紧接着,便是周鸿熹带着一众捕快跟了过来,见着严鹤仪他们,便跑过来询问,严鹤仪立刻往前指了指。
周鸿熹脸上都带了汗,似乎是一路追来的,说话也喘着粗气,“严先生,山匪又冒头了,你们赶紧回家,加固门窗,最近别出门了,护好小元溪。”
严鹤仪不敢打扰他们追人,连连点头称是,等周鸿熹他们追上去之后,便从怀里掏出块手巾来,裹在了元溪头上。
赵景的木匠铺子就在眼前了,严鹤仪两人便匆匆过去,把山匪的事告诉了他们。
周子渔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一见元溪过来,马上就精神了,他这些日子一直在镇上,不太能常见着元溪。
刚热络不到一会儿,听见山匪的消息,大家脸上都现出了一丝惧色,赵景当即便关了铺子,挂出打烊的木牌,带着周子渔同他们一起回平安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