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仍是没醒,官兵也没消息,同官府的人问了,说是官兵一路跟进山里,两边儿缠斗起来,都伤了不少人,具体情况尚不明朗。
下午,村里几个婶娘端了饭食来,给这些帮着村里忙活的后生们吃,周屠户把现有的猪肉都拿了出来,在自家院儿里架上炉子,炖了白菜猪肉给各家添菜。
平日,各家虽多少有些龃龉,但这样关键的时候,平安村的人绝对是一条心。
元溪捧着满当当的瓷碗,同严鹤仪一起坐在牛二家的正屋外间儿,眉尖儿紧紧地蹙着。
“元溪,累不累?”严鹤仪把自己碗里的几块儿猪肉夹给元溪,见他面色不好,很是担心。
元溪轻轻摇了摇头,把碗里的饭菜往嘴里塞几下,还没尝出味道就硬咽了下去。
一碗饭刚塞完,跟着过去打探消息的人就回来了,周围的人都端着碗凑过来,殷切地盯着那个人。
那人叹了口气,缓缓道:“那群疯子,不要命一般,引着官兵进了山,借着地势”
“还好,那领头的官兵熟悉山里的地形,带人一路进山,虽然受了些伤,总归是人多,眼见着要一网打尽了,那群混蛋却押出来几个人质。”
元溪紧紧攥住了严鹤仪的手。
“有邻村的两个哥儿,镇上的一个姑娘,还有盛哥儿。”
“盛哥儿没事儿吧?”元溪焦急地询问。
“全须全尾的,身上没伤,”那人转头来看元溪,语气里带了些安抚,“只是,有人质在手里,官兵投鼠忌器,也不敢妄动,那些山匪趁机勒索,问官府要银子,要地盘。”
人群里有人问:“官府什么意思?答应他们,还是”
“说是吵着呢,衙门的老爷没表态,师爷说,绝不能受山匪要挟,带头在山里等着的那个官兵却是不同意,说不能伤了百姓。”
这话一出来,周围的人就开始议论了。
“官府岂能答应山匪这么多要求?盛哥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