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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迷药

严鹤仪帮元溪穿着那个山匪仆役的衣裳, 脸上沉得能拧出水来。

“元溪,你可想好了?”周鸿熹仍然尝试着劝说,“剩余的山匪一共二十几号人, 稍有不慎”

“想好了,鸿熹哥, ”元溪伸着胳膊让严鹤仪给他系腰带, “多给他们下点儿就成了。”

“若是被发现了,我这么俊朗, 谁舍得动手?”他半开玩笑地宽慰大家,“大不了给山匪头子当压寨夫郎,又不亏什么。”

严鹤仪没有理会他的玩笑, 默默给他系着腰带,半晌才捏住他的手,“你记着,若真是被发现了, 莫要同他们硬来,说几句软话, 真要是便暂且同他们周旋,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好,哥哥,”元溪环住严鹤仪的颈子,“都听你的。”

周子渔把脸埋进赵景的胸口, 一样沉默着不说话。

迷药取来了,满满的一大包, 元溪用一个纸袋装了些, 仔细放在袖子里头。

“姜元溪!”正在他做好准备, 转身要出帐篷的时候, 严鹤仪突然又叫住了他,“你答应过的,要同我一起变成老头儿,可不能不作数。”

“好,”元溪没有回头,“放心吧。”

严鹤仪跑过去,紧紧把元溪搂进怀里,在他额头上虔诚地吻了几下。

元溪学着严鹤仪的样子,在他头上使劲儿揉了几下,“哥哥听话,等我回来。”

他刚一转身,周子渔又冲了过来,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元溪轻声安抚他一会儿,便毅然掀开帐篷帘子走了出去。

帐篷里的人都跟了过去,在距离山匪寨子不远处的一处坡上埋伏好,静静关注着只身前往的元溪。

元溪同那个山匪仆役的身量确实很像,衣裳穿得特别合身,鼻子旁边儿又仔细点上了一颗同样的米粒大的红痣,肩背微微佝偻着,瞧着同那仆役没什么分别。

“哎,做什么去了?”一个似乎是醉了酒的山匪晃晃悠悠地过来,“几个大爷等着呢,休要躲懒,快去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