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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就是法院的汤师姑了,她没接这话茬,而是又看了李永生一眼,“你恨他吗?”

“当然,”李永生微微一笑,“他要强买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恨他?”

汤师姑的眉头微微一皱,“其实问题在军役房的连鹰身上,农司的胆子没那么大。”

她这话一说出口,别人都不吱声了,军役房一向是比较敏感的地方。

“喝酒吧,”李永生不想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举起杯子,对着黑衣的女制修示意一下,“刘师姑,我干了,你随意。”

刘师姑干了这杯酒,想一想之后,憋出一句话来,“你说的这个收音机,涉及面太广,有点磨难是正常的……你也不用灰心,不经历点打击,怎么能叫男人?怎么配得上小梳子?”

“你找死吗?”孔舒婕一拍桌子,眼波流转……

一群人足足折腾到丑初时分,也就是过了两点,才轰然散去。

马车依旧在外面等着,车夫的头一点一点的,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但是客人丢了一块银元,他必须等着——贸然离开不是不可以,但那要面临丢掉工作的危险。

上车之后,孔总谕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发话,“她们的话,你姑妄听之……三个师姑都是好人,不会害你,但是你长得太俊,轻易去求她们,反倒招去闲话。”

原来今天这四个女修,听起来出言无忌,很是有点管不住下半身的感觉,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大家只是老朋友见面,随便开开玩笑。

不过话说回来,四个女修都是非常杰出的,京城研修院出身,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所以哪怕是在家里,也不是唯唯诺诺听夫君话的乖乖女。

比如说,汤师姑只是法院的一个中阶司修,她的伴侣是巡荐房的高阶司修,家世也很是了得,但是家里面她说了算——她逮住他好几次偷腥了。

中土国不讲究男女平等,但也没有绝对的歧视,她身为大妇履历考究,真要计较的话,夫君也得不到半点好处。

而陈师姑和刘师姑也是如此,自身底子硬,说话自然就大声。

同窗聚会,相互之间开点小玩笑,这算多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