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窦大夫叹口气,“我还以为教永生医术的师尊呢,原来是修院的教谕。”
他一直没说话,就是怕这年轻人来历不凡。
“孔总谕医术也不凡啊,”汤昊田奇怪地看他一眼,“那是博本院的总教谕。”
窦大夫斜睥他一眼,连话都懒得回。
“这位可是太医院的医官,”蒋看海大声发话,“是阴九天大师门下。”
门下就不一定是徒弟,也可以是徒孙,反正他看这年轻人有点不顺眼,少不得就要帮着吹嘘一下。
“阴大师门下?”汤昊田听得吓了一大跳,阴九天实在太有名了,此人不光是宫廷御医,也帮人看病,在市井传说中,基本上是“神医”的范畴了。
他纳闷地看一眼李永生,“永生你的医术师尊……是哪位?”
李永生含含糊糊地回答,“东学一点西学一点,来……喝酒!”
受了这番惊吓,汤昊田也暂时提不起谈话本的兴趣了,他又坐一阵,才知道合着李永生治好了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小孩儿肠痈。
当然,窦大夫既然被冠上了“阴大师门下”的名头,为了不堕大师威名,他也少不得解释一下,小李掌握的很多医术,都是失传的——比如说一代针王桂一男的“九凤齐鸣”。
桂一男的名头,在医疗界很火,但因为年头久远,外人还真没多少知道的,汤昊田就没有听说过这人。
但是他也知道,既然号称针王,被阴大师的门下尊崇,肯定不是一般人,他少不得眼珠一转,“永生,陈年暗伤,你治得了治不了?”
不等李永生回答,尹夏荷先不高兴了,“我说小伙子,暗伤在什么地方,陈年又是多少年……你这态度就不端正,不说清楚,让永生怎么看?”
“确是我的不是了,”汤昊田笑着点点头,“差不多四十多年了吧,伤在背部大椎附近,脊柱都断过,倒是接好了,但是留下了暗伤,阴天就痛得死去活来,药石无用,能治否?”
李永生斜睥他一眼,“塑骨丸都弄得到,会留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