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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岳胡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去找天家汇报了,这个事儿性质太恶劣,比顿河水库的事,不知道恶劣了多少倍。

顿河水库案虽然轰动,但只是针对黎庶去的,而这个案子,直接刺杀的是本国顶级权贵!

重要性能一样吗?根本都不能比!

少年天子的心情很不好,换成谁在他这个位置,心情也不会好,宁致远只是弄臣,不是权臣——起码目前远没有成长到权臣。

你说这刺客刺杀谁不好,偏偏刺杀个御马监司监?

所以他对魏岳的态度也不好,语气很冲地发问,“这朝安局干什么吃的?多久能抓到凶手?”

魏公公犹豫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对方遮蔽了天机,我正安排他们全力调查,不过现在最先要考虑的,是天家您的安全。”

这也是推卸责任的法门,先转移了天子的注意力再说——谁知道宁致远被刺杀,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然而这一招,他用错了对象,眼前的少年天子,比先皇的胆子大多了,他冷笑着发问,“是不是我被刺杀了,对方依旧可以扰乱天机?”

魏岳的汗刷地就下来了,心说尼玛哪儿有这么比喻的?“天家您万金不易之躯,只要防护得当,刺客根本不可能接近您。”

“原来你也知道,不可能接近我啊?”少年天子闻言冷笑一声,然后就是勃然大怒。

“我还当他们能直入皇宫呢,既知不可能,你说我的安全做什么?是不是打算抓不到凶手的话,拿这话来搪塞?”

“天家息怒啊,”魏岳叹口气,却也没有多慌张,而是又使出了一招,“若仅仅是刺客,倒也罢了,但是天家您想过没有?指使行刺宁御马的,会是什么人?而他们的目的,是不是仅仅限于一个宁御马?”

天子愣住了,停顿了片刻之后,才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他们的目的可能是我喽?”

魏岳摇摇头,“我也不敢妄自猜测,不过,既然是目的不明,天家小心点总是没错。”

“既然是猜测,你当有怀疑对象了,”少年天子极为霸道地发话,“说出来你在怀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