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开革也认了,”赵欣欣波澜不惊地回答,“王叔护送西行之事,我未敢忘记,所以我今天来,也算是为王叔指出一条明路。”
“这明路我敬谢不敏,”襄王冷冷地回答。
别说他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有这心思,也不可能当着众多军士的面说出来。
反正他已经使出了最后一手,把柄掌握在新月人手里,彻底没有退路了。
而且他并不认为,赵欣欣若是因为干涉皇族的事务,被驱逐出道宫,会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安全,别看你雷谷混得风生水起,但是离开道宫的支持,真的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又冷笑一声,“老大不小的姑娘了,别净说这些幼稚的话。”
赵欣欣闻言大怒,心说当着这么多人,我本来还想给你留下最后一块遮羞布,既然你上杆子找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她面无表情地发话,“我这里还有几句不是那么幼稚的话,却是不方便当众讲。”
“你直说就是了,”襄王冷冷地回答,“成熟的话,自然可以让大家都听一听。”
赵欣欣的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王叔你执意要我在这里讲?”
襄王一听,这似乎不是好话啊,不过他转念一想,这种关键时刻,军心是乱不得的——只要撑过这段时间,新月国那边有了进展,他的局面就会好很多。
他不能让大家生出猜忌之心,所以非常果断地回答,“你直说就是,我做事没有隐私。”
赵欣欣心里暗叹一声,微微提高了点声音,“我说的撤去反旗,只是客气话,我真正想说的是,王叔你还是停止跟新月人勾结吧,他们长久不了,你别落个身败名裂,那就……”
“大胆!”襄王气急败坏地大喊一声,“赵欣欣,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扰乱我的军心,休要怪王叔将你留在此地了!”
就在此刻,百里之外的一朵白云中,青龙真君兴奋地攥着双拳,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他低声嘀咕着,“动手啊,你倒是快点动手啊……你不动手,我怎么能有机会表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