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泞的手刚触碰上车门,左手手腕就被攥住,南绎倾下身子靠近陶泞,她身上似乎也散发着柑橘味道,让陶泞一滞。
“可以帮我个忙吗?”
南绎指了指自己随意扎起的丸子头,后边的头发已经松松垮垮地耷拉下来,南绎用右手扯了扯头绳,却怎么也扯不下来,“陶医生,能帮我拆一下头发吗?我的左手使不上劲。”
南绎和陶泞的距离已经不属于正常的社交距离,陶泞承认南绎长的好看,但她依旧有些抗拒,她靠在车门上,摆摆手道:“你转过去。”
南绎乖乖照做,她转过身去的时候碎发跟着移动,她的背部瘦削,后颈上有一枚黑痣,紧身的t恤让她看起来更加纤细。
陶泞抬手去触碰那根发绳,南绎的头发散发着沁人的香气,陶泞很有耐心地尝试解开,可南绎的头发扎到接近颅顶,即便陶泞高高地仰起头也有些费劲。
“算了,你转过来吧。”陶泞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无奈,她的鼻翼深渗出了些许汗,她没有去看南绎的那双眸,而是专心地去解那根发绳。
狭窄逼仄的空间内,两个人靠的极近,呼吸似乎都交缠在一起。
“好像解不开。”陶泞松开那根发绳,她重新做回座位上,在挎包里翻找一会儿后,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剪刀,“介意剪断吗?”
南绎视线聚集在陶泞的小脸上,她点了点头,“可以。”
陶泞松了口气,她张开剪刀,对着那难缠的发绳剪下去,一瞬间,南绎的长发散落下来,天生带着卷的黑发如同一砚墨般洒下,将那张脸衬的更加妩媚。
被眼前的女人惊艳到,陶泞心头一颤,可她依旧不动声色地道了一句,“我走了,路上注意安全。”
陶泞能感觉到,自己在打开门扣时指尖甚至有些颤抖。
“好,周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