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惨白的世界里,他只见她唇边那抹朱色。寒风吹过,白色绒毛扫过她的眸,带着湿漉漉的温度,仰望着他。
半刻后,他听到一声轻笑:“不多给点儿?”
余男每次睁着大眼仰望他,直白平静的目光,总能产生一种奇妙的错觉。昨晚两人挂在山坡上,游松脑中倏忽闪过一些片段,冗杂而凌乱,拼凑起来,然后出现了那个雪天。
游松提醒她:“去年冬天,济南新华二小的门口还用我提醒么?”
余男怔住,像是松口气。
游松问:“撒谎有意思?”
“我记性没你好,早忘了。”
游松半天没说话,心里涌起一股气,不知介意她记不起他,还是懊恼他想起的晚。
游松移开目光,“你说你没去过济南。”
余男反问:“有必要说?”
“干什么去了?”
“走亲戚。”
游松掰过余男的脸,努力看进她眼里,似在判断话中真假,笑了笑;“那我们挺有缘。”
他开始吻她,不如之前有侵略性,掺杂点柔情,缠绵碾压。他轻咬她下唇,包在唇间往里吸,余男闷哼,他滞了下,扑上去,开始新一轮的深吻。
好一会才分开,游松带着她的手往他身下揉两把,喷着气:“硬了。”
余男气息不稳,想翻个白眼,又听那人问“疼不疼?”
问题跳跃太大,她反应两秒“挺疼的。”
游松轻啄她脸颊,之前被打的那边:“怕不怕?”
“怕什么?”
“卡车过来的时候。”
“不怕。他会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