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将他影子拉长,蒋奇峰低着头,佝着腰,走的很慢很慢,这条孤孤单单的路不知走了多少遍。
游松看向旁边不知想什么,那人消失在楼口,他才迈步过去。
蒋奇峰住的地方还和十几年前一样,不大的客厅,有张沙发床,老旧的电视柜上放台厚重笨拙的电视,房顶是白色灯管儿,两头已经发黑,墙的四角被烟熏成黄色。
游松把水果放沙发上,看了眼四周。
蒋奇峰骨瘦如柴,浑身没剩几两肉。眼窝凹着,大夏天带了顶毛线帽。
他只端出小半盆水,坐沙发上洗脚。
游松目光落在他苍老的手上,右手只剩三根手指,端着盆子颤颤巍巍。
他说:“蒋叔,蒋津左那边有了点消息,人可能在云南。”
蒋奇峰握遥控器的手一顿,颤了颤,片刻后恢复自然。
他换了两个台,游松站着没动。
“还有事儿?”蒋奇峰用手指了指:“钱放桌上吧。”
游松把钱放下,又放下几盒药“上个月您药吃了吗?”
蒋奇峰盯着电视没理他,他说:“这药从国外带回来的,科研组研究过,对您的病情有帮助。”
蒋奇峰像没听见,游松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嘱咐:“别忘了按时去医院,到时候我安排人来接您。”他顿了顿“我会把她找回来。”
没人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