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用房间电话报了警,接着把房间弄乱,顺走吕昌民钱包和他身上细软金表。
游松扔过个东西“还有这玩意。”
张硕接住,撇撇嘴儿,把烟斗扔进袋子里。
张硕随口问“就把余男扔这儿?不怕这孙子再使坏?”
游松哼一声“那要看他起不起得来。”他把酒瓶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不够,他扔掉,目光定在桌面的铁质实心艺术品上…少顷,他扔掉手里东西,扒下吕昌民睡袍,他浑身青青紫紫,遍布伤痕。
游松拿出手机。
张硕问:“你做什么?快着点儿,警察快到了。”
游松镜头对准他:“留个纪念。”
张硕笑的直颤:“真卑鄙。”
游松最后望一眼卧室,戴上口罩,和张硕快步离开。
余男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妈妈和弟弟,有街坊怒骂一路喊打还杀,有父亲带她在黑暗中奔跑,有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
她看到一张年轻的脸,腰杆挺拔却不够宽阔,他稚气未脱,红着眼对一个小姑娘说要乖乖等着他。
那小姑娘瞬间长大,余男看到自己的脸,她被人抱着亲着,视若珍宝。
她还听见有人骂她像猪。语气妥协又无奈。
余男想到‘怜惜’这个词。
她被自己笑醒,梦终究是梦。
房间里静极了,能听见液体流动的声音,嘀嘀嗒嗒。
鼻间有消毒药水的味道,眼前一片漆黑,只有红色的星火明明灭灭。
余男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她哑着声音说:"医院不能吸烟。"对方哼了声,继续吸。
余男问:"我被人下药了?”
对方没作声。
"你救的我?"
没人理她。
过了会儿,余男说“我想喝水。”
游松坐着没动,慢悠悠抽完一根烟。
他起身开了灯,房间大亮。游松没扶她,直接递杯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