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哥,咱这次可捞了一大笔,能享受一段日子了,跟着你,简直不愁吃不愁喝。”
刘大疤拿手指点点他,不由笑出声。
夜深人静,农舍屋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旁边牛棚的插销从外面反插着,在门的最上方,一个成年人的高度。
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时,一声轻响,铁丝伸出来钩开插销。
两个孩子从沾满牛粪的砖头上跳下来,院子里没有人,她们悄悄往院门的方向跑,却不由愣住了。
门上上了拳头大的锁,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能肆无忌惮睡的很踏实,她们即使能逃出牛棚,却迈不出这院子半步。
有人低低唤了声,她吓的一颤,四处看去,墙东头冒出个人脑袋,仔细辨认,正是白天过来的大哥哥。
两人惊喜的跑过去。
小姑娘仰着头,焦急的小声说:“哥哥,救救我们,那个叔叔我们不认识,是他把我偷来的。”
白振阳后脑一麻,浑身血液飙起来,心下了然,其中有事被他猜中了。
他趴在墙头,这墙足有两米高,大人爬上爬下都困难,别提还是两个孩子。
白振阳绕院墙转了圈,找到一截绑畜生的旧绳子,他重新上墙,把绳子甩过去。绳子短,只悬在半空中,白振阳蹙了蹙眉,她立刻往牛棚跑,没多会儿,搬出块刚才踮脚的砖头来,另个女孩看她搬,也跟着跑回去搬。
连续累了五六块,高度刚好能够到上面的旧绳子,她上去,砖头颤巍巍,踮起脚抓住绳子,上头一用力,她手脚并用,很快坐在墙头上。
拉完一个,白振阳去拉另一个。
下面的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乱发间还插着几根草,她站上砖头踮起脚,忽然一晃,没站稳,砖头倒塌,‘砰’一声响,她惊呼,一屁股坐在地上。
屋里听见动静,很快亮了灯,有人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