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松嗤之以鼻,看她半天,狠狠说:“真他妈没长心,能吃能喝跟猪有什么区别。”
余男嘀咕一句。
“什么?”
“你没听见?”余男挑挑眉:“我说你他妈像怨妇。”
游松咬着后槽牙,向以往每次,伸手往她胸前抓。指尖还没触及到那片布料,他突然停住,片刻,攥紧拳放下。
他重新望向出口,恢复沉默,这次不单指两人间,连氛都降到冰点。
又过半小时,出口处终于有了喧哗声。
有人陆续走出来,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或翘首张望,或挥手拥抱。
余男目光扫过一对对欢笑拥抱的人,人快走尽,接机的人也散去,她视线不由转向出口,然后抿紧唇。
有个佝偻的身影慢慢从里面挪出来,他穿一件藏青色对扣外套,黑裤子,一双北京老布鞋,背着一只手,提个不大的旅行包,瘪瘪囊囊,没装多少东西。
游松放下手站直了,跨了几步往那方向迎去。
两人站在几米外,他接过蒋奇峰手里的行李,低垂着头说了几句话。
蒋奇峰往这方向看过来,余男没有动,站的笔直。
她看着两人走近,目光落在蒋奇峰身上,他骨瘦如柴,眼窝凹陷,嘬着腮,步伐十分缓慢。
游松一只手在他背后虚扶着,与余男对视一眼,又转开头。
白振阳也自动往前走了两步。
蒋奇峰始终打量余男,已经过去十七年,她样貌发生很大变化,看不到小时候的影子。
几人站在机场里,谁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