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松低头瞪她,想立即封住她的嘴,可没起任何作用,余男跟本没看他。
蒋奇峰满脸疑惑,问游松:“她说是真的?”
游松沉默了会儿,最终点点头,安慰说,“那时她高烧不退,烧成轻度脑膜炎,不然怎么可能不管您。”
蒋奇峰难以置信,像自语:“连她老子都不认识啦?”
说完只觉眼前一抹黑,晃了晃,游松扶住他:“您先别激动,蒋叔,咱们回去慢慢说。”
车子终于离开机场,蒋父和余男坐游松车,白振阳开车紧随其后。
蒋奇峰始终没缓过劲儿,无论面对失而复得的亲生骨肉,还是单指蒋津左没记忆,不认识他这件事。
他坐在车后座,反倒比刚才冷静许多。
不时抬头瞄一眼坐前面的余男,偶尔哼一声。
游松安排稳妥,一早给他订好酒店,蒋奇峰却说什么都不肯住,坚持要住余男那儿。
余男沉着脸没说话,游松没问她意见,直接把人拉到余男家。
白振阳去医院接阿婆。
一转眼,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
大家坐一起重谈旧事,直到此刻,蒋奇峰才把十七年过往听完整。
他坐在窗旁小墩上抽汉烟,阿婆话里话外表达歉疚。
蒋奇峰没看任何人,闷不吭声坐着。
当年要没有余家,蒋津左现在生死还不可知,指不定被吕昌民弄去哪儿。
他们是恩人。
但不是他不感恩,毕竟当年余家有能力让父女重逢。
一念之差,却终成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