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没直接去,提前打电话知会朋友,把地址写给张硕。
最后,张硕临时有事,游松亲自跑了一趟。
朋友是个男的,住在偏僻巷子里,来开门时,游松不免多看两眼,对方样貌不凡,身材出挑,宽肩窄胯和他不相伯仲,身上只穿了条宽腿裤,还赤着上身。
游松上下打量他,微皱一下眉。
朋友歪叼一根烟,也没特意招呼他,转身进了屋。
游松跟进去,对方看了看那堆废纸,没给肯定答复,也说试试。
之后他便忙起来,游松站在边上等着。
这是一栋老房子,房梁墙坯陈旧,杂件物品随意丢放,墙脚堆很多叫不出名的仪器和电子设备。
游松扫了圈,目光定住,角落里躺着个仪器,他过去,拿脚尖踢了踢,抬头问:“这个卖吗?”
一等就几个小时,朋友最后抻个懒腰,站起来。
当天晚上,相同地点,游松把一叠复印纸扔到桌子上。
这里已经被张硕简单清理过,木板废物堆在一角,另一侧有张破桌子,旁边扔两把木椅,坐上去东摇西晃的不太牢靠。
张硕觉得见面没必要大费周章,几人未露过马脚,而且从吕昌民角度讲,他不知情,过了将近二十年,更不会联想到他们算计他的动机,所以应该不会特意派人盯着,大可不必这么谨慎。
游松只说小心点好。
余男拿起那叠纸,上面字迹不太清晰,隐约能看到之前被切断的边条痕迹,文件恢复程度达到百分之七十,比他们预想要好很多。
游松已经提前看过,天天和地产商打交道,只寥寥几眼就知道是购房合同。
余男翻了翻:“这些合同应该没问题,和平常销售部签署的都一样。”
游松点了根烟,之后连同火机抛给张硕。
他半靠在桌子上,夹烟的手指着那些纸,“平时这东西都放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