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按了暂停。
张硕滑动转椅凑过来,“怎么可疑法?”
王恒说:“看看她旁边的人。”
张硕眯着眼,“刘德顺?”
“是的。”王恒看向两人:“根据你们给的资料,再看监控,刘德顺、梅丽几人先后和这个保洁员都有过接触。保洁员能在各科室间自由出入,可以见到任何人,包括病人家属。”
游松抵着拳,默了瞬,“你是说”
“还有一个细节,”王恒调到一个镜头,放大看:“几人都拿小本子写了什么。就好像保洁在说,他们用笔记下。”
王恒在刑侦科工作很多年,一些细节抓的很到位,之前游松根本没发现。但监控的分辨率低,即使放到最大,也无法判断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游松问:“有办法看清他们写什么吗?”
王恒摇摇头,“除非把资料带回鉴证科,根据笔画走向做判断。”他顿了顿,“你也知道,所有事情都是你们的猜测,没有实质证据,根本无法立案其实,我这也算利用职权,属于违规行为”
游松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用力握了握,不想为难他。
“谢谢。”
王恒笑笑,拍了下肩上的手“没事,能帮的也就这么多。”
他掏出根烟给游松,又扔一根给张硕,“我和陈强在大兴安岭一起当过兵,那时出生入死,挺铁的。他开口让帮个忙,能帮的,一定帮。他也零零散散讲了一些经过,我听个大概。”
游松啜一口烟,没吭声。
王恒看向他:“说实话,云南拐卖人口、黑市交易的案件实在太多,直接原因是器官紧缺,国内还没建立良好的捐献体系,也大多没有那种意识,中国人比较重视的是入土为安。”他弹了下烟灰,“所以黑市交易才会猖獗。”
游松抬头看了他一眼,仍然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