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那些钱?”
余男说“我自己的。”
“别说废话。”
余男搓了搓手,淡淡的看着他,坦诚说,“我把大理的房子卖了。”之前的四万是定金,其余钱款这两天才打到她账上。
游松蓦地瞪向她,腮上的肉鼓动了两下,“所以,你一早就做了打算?”
余男撇开视线,“他住院需要钱。”
游松一声冷笑,“走的真他妈干干净净。”
一时无言,窗外难得一束阳光洒进来,清冷一室。
余男错了错脚,“我回去给他换裤子。”
擦身而过,“打算去哪儿?”
余男踟蹰了一步,终究没答,消失在转角。
游松立在当处,脚上像灌铅一样重,他往旁边挪了步,站在明晃晃的日光下。
室外冬日料峭,光秃的枝干上只坠几片枯叶,风一吹,在空中飘摇不定,正映射他此刻心情。
游松撑开大衣前襟,摸出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根叼上,紧跟着掏火机。
没等擦开,走廊对面过来个小护士,“哎哎”两声,“医院禁止吸烟。”
游松侧头,眼神并不温柔,小护士被他凶相唬的一跳,一缩脖子,快步走了。
他转回视线,手中的火机在指尖转了转,终是收回口袋。
游松又在窗边站了站,没回病房,径直朝电梯过去。旁边有个垃圾桶,他手一扬,那根烟掷了出去。
游松站进去,几秒光景,电梯稳稳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