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挣扎着半靠起来,谈话声依稀可以听见,有人说,“哥,你脖子出血了,给你上点儿药?”
隔了会儿,另一道声音,“操,真他妈晦气。”
“怎么搞的?”
“让那小娘们儿给挠的。”
有人呵呵笑着,“还这么辣?一点都没变。”
“别提了,刚才差点没命,她不知死活的冲上来,车子撞到树上,保险杠凹了。”
对方调侃,“让秦琦给你出钱,她现在榜上大佬,可了不得。”
听到秦琦的名字,余男攥紧拳,不用细想,能猜出谁是主谋。
外面有人接话,“她傍上谁我不管,我就要里面那小骚娘们儿,老子玩儿不死她不姓杨。”
那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来马上撕碎她。
刚才在车上余男已经认出对方。秃脑瓢,膀大腰圆,面孔凶神恶煞,在泸沽湖附近的早餐摊上曾交过手。
黑子说,“现在她落咱手里,想怎么办不随你?”
秃瓢淫笑了声,“也不知道她醒了没。”
“看看不就知道。”
脚步声渐行渐近,几道阴影落在门缝下,余男盯着那处,往后挪了挪,靠在墙上。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昏黄的光晕泻进来,余男眯了眯眼,两人背光站着,看不清面孔。
她眼神挪了下,外面似乎是个废弃厂房,空旷破败,远处坐了两个男人喝酒嚼花生,到处是机床、蒸汽炉和不知名的设备。
门边的人揿亮灯,里间大亮,余男闭上眼,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
她抬头,两人居高临下站到她面前,一个玩味坏笑,一个目露凶光。
黑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