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
隔着门,她声音很小“不太困。”
游松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语气轻松,像谈论天气。
里面答“昨天。”
“你不是回易州了吗?”
“刚下飞机。”
一下飞机,就被掳来。游松骂一句,“真他妈没用。”
里面没声音,他又问,“坐地上冷不冷?”
“还行。”她说,“我穿的厚你呢?”
“我也不冷。”他问,“晚上吃饭了吗?”
“没。”
“不饿?”
余男说,“现在有点儿。”刚才吃不下,现在饿了。
两人旁若无人聊起来,黑子不耐烦,低吼了声,“当你家热炕头呢?大半夜的嚎什么。”
游松没理他,接着问,“如果预料到今天,你还回来吗?”
里面隔了会儿,含混答“那就不回来吧。”
游松心一软,又听里面问,“你怎么就来了?”
“脑抽了呗。”
他似乎听见一声笑,余男说,“是挺抽。”
游松转头看了眼高窗外的天,夜不那么浓稠了,天边的星渐渐隐去,一条鱼白越来越清晰。
他说,“天快亮了,你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