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简单和他说:“吕昌民和杨刚当场丧命,秦琦肚子里的孩子掉了,但捡回一条命,另外的几人已经伏法。”
游松问:“整个团伙都抓住了吗?”
“没有。”他说:“但王明全已经交代了,包括多年来合作过的上家和下家,”王恒顿了下,“还有刘成军。”
游松看向他。
王恒解释:“就是刘大疤。”
他舔了舔唇,下意识在房间里扫了圈,眼神一暗,什么都没找到。
游松刚醒过来,还需要休息,大伙没和他多聊,停留片刻就离开了。
病房恢复清静,只有床畔仪器有规则的滴答声。
游母还坐着,抓着他身侧的手,暗自抹一把泪。
游松回握了握,安慰说:“妈,我没事儿。”
游母哽咽着,“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了。”
游母拿纸巾擦了下脸“你也老大不小的,过完年就三十四了。别人这年纪都结婚生子定下来,你还在外漂着,到头来”她顿了下,“到头来还弄一身伤,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游松歉疚:“对不起,又让您担心。”
游母说,“我是心疼你。”
“妈”游松看着她,“我想定下来了。”
“嗯?”
他问,“她在外面?”
游母一顿,赌气放开他的手,没吭声。
游松:“您不喜欢她?”
游母对余男一直有埋怨,游松从小离家,放弃学业,归根究底全是因为她。之前她稍微一念叨,游松当即冷了脸,后来再没敢当着他提起过。那日在殡仪馆匆匆一面,她见她外貌可人,性格安静,由此态度改观不少。可经过这一次,隐藏在她心底的不满才彻底爆发出来。
游母说,“我看她没有惜瞳好,惜瞳既乖巧又懂事,从来都安安分分,也不认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他‘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