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了声:“可是听谁的?到底染成胡桃粉还是染成黑?”
她也在镜中看他:“当然染黑。”
“……”
小伙子本来心气儿还挺高,听她这话,心凉一半,好容易碰到个漂亮小姑娘,又有那种张扬气质,想在她头发上大显身手。
可发色受到局限,这让他完全没了灵感和积极性,只好按照她先前想法,刘海剪短,发尾剪齐,最后染成了全黑色。
罗大夫家今天患者多,秦烈在院中等的时间长了些。
大娘坐凳子上碾药材,秦烈和她聊会天,枯等半个多小时才进了内屋。
他同罗大夫讲述秦梓悦近况,这一年来,经他调理,小姑娘的哮喘基本得到控制,已经不用次次到场。
秦烈把之前的方子拿出来给他看,罗大夫斟酌片刻,又减几味药材,喜形于色:“下次带丫头来,我摸摸脉,试着停药吧。”
秦烈面上一松:“这是快好了?”
大夫没给肯定答复:“看看再说。”
秦烈拿了药,从院中出来,往理发店去。
到那儿的时候,徐途头发已经剪好。
两人站在镜子前不知说什么,剪发小伙子最先看见他,笑着:“大哥,回来了?我们这边刚好也完事儿。”
他拿着染色小碗儿和梳子去水槽清洗,身子一撤开,才看到后面站的姑娘。
徐途拨弄了下头发,扭着脖子,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秦烈站屋外没挪脚,目光发直。
徐途笑笑:“拿完药了?”
他视线这才转开些,抬步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