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微阖双眼,视线中仍能看清她颤抖的睫毛,他心微微泛疼,缓下力道,碾压变成温柔的吮吻,细细勾勒着她的唇、她的舌。
徐途的手缓慢爬上来,搂紧他脖颈,双腿也渐渐盘住他的腰。
秦烈微顿,托她臀,转个身,将她压在屋里的单人床上,亲吻再次凶狠起来,大口吞噬,从唇到下巴,从耳后到脖颈,像要将她拆分,分食入腹都不够。
纠缠很久,眼看无法收势。
徐途手无意滑到他手臂,秦烈一抖,闷哼了声。
徐途立即坐起来,想起先前的血腥味儿,跳下床,去开灯。
她背着手,扣好内衣暗扣:“你伤到了?”
秦烈赤着上身,弓背坐在床边,侧头看伤口。他左边手臂有一条横向擦伤,大概五六厘米,焦黑暗红,流出的血已经将伤口凝固,看上去触目惊心。
经她这一碰,又有迸裂的趋势。
徐途傻了半秒,开口有些变调:“枪打的?”
秦烈说:“气流蹭的,没事儿。”见她唇泛白,一看吓得不轻,又笑着安慰:“要真挨了子弹,这会儿早失血过量,还能亲这么半天?”
徐途缓和片刻,坐在床边看着,不敢再碰,这会儿灯光大亮,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沾了不少血迹。
她说:“得赶紧去医院啊。”
秦烈应一声,先给你爸打个电话。
他往床头看了眼,有座机,拿起却没音儿,形同虚设,连电话线都是断开的。
“记得你爸电话吗?”
徐途说:“记得。”
秦烈从桌上取来纸笔,记下一串号码:“我去楼下打个电话,你锁好门,我叫你,你再给开。”
徐途乖乖点头。
秦烈这一通电话时间并不长,先报了平安,那头才终于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