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有我在,怕什么?嗯?”
顾津鼻音很重,胡乱答:“没怕。”
“那是死里逃生,喜极而泣了?”他半逗半哄。
顾津把眼泪擦净,低头不搭理。
李道说:“还是想要奖励?心可有点儿急啊。”
这是他刚才在破屋跟她说的话。
顾津抿了下嘴:“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轻轻拍掉他的手。
“嘶——”
顾津一惊:“怎么了?”她扭身,抓起他的手:“你有伤?”
“看着点,别坐玻璃上。”
顾津不再乱动,打开头顶灯,见他宽大的手背上隐隐浸着血丝,有几片细小的碎玻璃已经扎进皮肉里,这些伤是刚才为了护她造成的。
她没忍住,鼻端又泛酸。
李道板起脸:“再哭可没耐心哄你了。”
顾津闭紧了嘴,不吭一声。
伍明喆探头:“哥,你没事儿吧。”
“小伤。”
直到此时,所有人的情绪冷却下来,忽然闻见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李道从内视镜看后面:“有人受伤?”
许大卫是练家子,毫发无损。
小伍虽瘦弱却伸手灵活,刚才又避又躲,吃了对方几棍子,都是皮外伤。
但纪纲过敏症本身未痊愈,不是他们对手,吃了大亏,右侧小臂见了血,现在整个人歪靠在椅背上,意识有些不清醒。
许大卫抓过他的手打量片刻,眉心一紧:“伤口挺深。”
李道说:“后备箱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