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明就是。

趴了一会,司斯很快地爬起来,擦擦耳朵,拽着戚谋走:“往这里。”

“狗耳朵真灵。”戚谋感慨。

在迷宫里焦急地绕了一会儿后,镜子里终于出现第三个人。

那仿佛要把玻璃踩碎的姿态,一定是阎不识。

戚谋故作玩笑:“喂——有人吗?”

“没有。”阎不识回应。

两个幼稚鬼。

司斯无奈地开口:“阎哥,抬一下左手——”

镜子里小小的阎不识很生气地挥了挥左手,万千个小手也在摆动。

戚谋看得头晕,干脆闭上眼,司斯娴熟地拉着他绕过层层镜子,越走越近。

在几个转弯后,戚谋感觉自己的手被交到了另一个人手里,一热一凉。

戚谋已经扣上阎不识的手,睁眼说:“好了,我的舞伴,感谢导盲犬。”

阎不识嘲他:“小盲人。”

一转头,导盲犬早剩下一个背影,正急匆匆地奔向另一个方向,还嘭的一声,撞上了一面镜子,震出一阵阵嗡嗡回响,有点滑稽。

被两个人笑话了。

舞曲已经接近末尾,第九个曲节已经燃烧近半,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戚谋把另一只手搭在阎不识腰间,低头说:“要我教你跳舞么?”

“时间太短,怎么收费?”阎不识反问,但微微仰头,默许了戚谋的动作。

“体验版,免费。”

赶在舞曲的末尾,两个人在层层叠叠的镜像中起舞。

鞋子踩在玻璃上,传出深深回响,直到钢琴敲下最后一个长音,尾声拉起淡淡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