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轻轻拉扯铁链,李鹿溪便似被砍断的树直直倒下,人被地上拉扯着。
这一刻李鹿溪脑海中浮现的竟是她纵马拖着奴隶的场景,原来是这种感觉,无法反抗,听天由命……
突然咔嚓两声,李鹿溪双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忍不住放声嚎痛起来,这嚎叫声竟是如此熟悉。
他怎么敢如此对我……他早就敢这么对我……
然后人就直接痛晕过去……
李鹿溪在疼痛中醒了过来,双膝处剧烈的疼痛让她充满哭腔的疼叫一声,下肢根本使不上劲,她的双腿被打断了。
浑身上下火辣辣的刺痛,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表示她人被拖行着。
突然大腿蹭到什么锋利的东西,如同刀割一般,这疼痛让李鹿溪不由申吟出来,然后大腿背处就如同冒出热汗一般湿漉漉一片。
她总算明白浑身上下火辣辣的刺痛是怎么来的。
随着拖行,旧伤新伤在折磨着她,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心里产生强烈哀求的欲望。
她极力扭头朝前方望去,那个拖行的背影是那么冷酷,好像拖行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猎物。
李鹿溪似乎看到自己冷酷无情的影子,无论奴隶如何求饶,她都不会心软,奴隶的惨叫声求饶声反而让她变得更加兴奋。
此刻自己不就是扮演着奴隶一般的角色,任人宰割。
想到这里李鹿溪微动的嘴唇紧闭起来,休想从我这里活得任何乐趣。
山路是崎岖不平的,被拖行着的李鹿溪身体就像车轮不停与地面碰撞,突然咯咚一声,李鹿溪的后脑勺狠狠的撞到一块大石,闷哼一声就没有动静。
谢傅停下,转身来到李鹿溪的身边,刚刚那一撞已经让她头破血流,人也奄奄一息。
身上素衣也破破碎碎,无一处完整无一处不沾血。
谢傅本身不是一个恶毒残暴的人,看着她凄惨无比的样子,也有点心软。
这就是好人永远斗不过恶人的原因,好人会心软饶恕,恶人却冷酷残暴。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女人冷酷残暴,按照他一贯的作风,杀了就是,断然不会如此折磨她,但这个女人又暂时杀不得。
淡然开口:“杀人者,人恒杀之。”
听见谢傅的声音,李鹿溪骤然睁开眼睛,萧杀得像刀锋一般:“杀我了。”
谢傅淡道:“我不会杀了你,但你可以有自杀的勇气。”
“无论你怎么折磨我,李家的儿女是不会懦夫的自杀,但如果你不杀我了,你会后悔的!”
李鹿溪咬牙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如同发着毒誓一般。
谢傅淡道:“我后悔的事多了去,也不差这一件。”
说着瞥向她的胸前,衣襟已经磨没,少女纤细雪白的脖颈之下露出大片肌光,条条索索的上衣像鸟巢絮乱的草枝,伏着一对微微惊颤的白鸽。
李鹿溪见谢傅将目光落在她的胸脯,唯一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便横臂挡着胸前,遮住她半遮半掩的美景。
无论她如何冷酷残暴,骨子里终究是个少女,而少女对于自己的身体,天生就充满保护。
谢傅不由莞尔一笑,一下子就捉到她身上的弱点,至少还有廉耻之心,不是什么都不在乎。
谢傅并没有与少女冷冷的目光对视,而是移动到她的双腿上,大腿处的衣裳刮破得更加厉害,尽管血肉模糊,破裳沾血与伤口黏在一起,还是能够看出属于少女的一双健康丰满的大腿。
李鹿溪也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暴露更加厉害,说是无裳遮羞也不过分,只是断了的双腿根本无法屈起遮挡,另外一只胳膊早就被打断。
这种感觉就像摆在摊板上的生肉任人品头论足,怒喝道:“看什么,你这个贱民。”
谢傅淡淡道:“我这个贱民看了,是不是也得让其他贱民欣赏一下。”
李鹿溪咬牙冷笑:“你这是在害他们,我会保证每一个看过的贱民都会后悔看到这些不该看的东西。”
谢傅懒得跟她耍这些毫无意义的嘴皮子,直接解带脱下自己的外袍。
李鹿溪吃了一惊,如同被触碰到逆鳞,冷声骂道:“你这贱民,你卑鄙无耻,你肮脏下流,你禽兽不如,你恶赢满贯……日你嘚臭闭贱人……”
她一声声的怒骂声如同在骂着自己,但是谢傅应也不应,只顾做着自己的事,这种冷漠的反应让李鹿溪无比捉狂,恨不得上前把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吞进肚子里。
谢傅蹲了下来,将她翻过身来,李鹿溪咆哮怒吼:“你敢动本郡主一下,我让你全家死绝,断子绝孙……”
谢傅将袍子披着她的身上,然后翻过来,将衣袍拢合,绑上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