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是九点半下班,林雨桐干到九点。
老板拉着林雨桐,“明儿还来不?咱们还这么结算。”
“不一定!”林雨桐没把话说死, “我给你留个电话吧, 要是有那种夜里要出去,要特别化妆的,你可以叫我, 收费高些。你准备一套化妆品放着,六七点钟说不定我有空, 集中做了。做一次我收十块,老板你抽多少你说了算。”
成!
暂时找到饭折了,不用借钱,也不用跟谁开口要钱了。这种零散的钱别小瞧了,如今在省会城市有八百的稳定收入就算是不错的待遇。一天能挣这么些相当不错了。
晃悠回去,路过一楼,想顺道儿上个厕所。结果厕所有人,靠在门边等着吧。她就琢磨,明天要不要去学校找找,我上哪去找四爷呢。
正想着呢,厕所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高壮的青年推门出来,一个让了让,一个尽量贴着墙,都不经意间抬头――原来你也在这里!
这真是一次颇有味道的重逢。
高壮狼狈如民工的四爷指了指厕所,就笑:“不去?”
去!
遇见四爷,连这么特别的厕所味也变的与众不同起来。哎呀!从里面出来,身上的这个味道呀,简直不能闻。
是去里面呢,还是咱俩去外面说话?
四爷朝外指了指:出去吧!外面还有点风,里面那闷的像个蒸锅。
林雨桐就打量四爷现在这个形象,背心短裤拖鞋,裤子的屁股兜里,一边塞着钱包,一边塞着手机。两人走到城中村的另一边村口,不是主干道,背后有夜市,卖啥的都有。找了不咋起眼的烧烤摊子,坐下。四爷八成没吃饭,点给点了炒面和一把烤串,再要一瓶水,吃吧。
四爷坐下了,觉得垫到屁股了,才把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林雨桐先看钱包,里面有两张五十的,两张二十的,几张五块一块的:嗯!暂时吃的起饭了。
“啥情况呀?”林雨桐瞧四爷现在这形象,怎么看怎么像民工。
油腻的炒面塞了一个,咽下去,四爷喝了一口水,“刚毕业,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在菜市场当装卸工,没饿死。”
好惨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