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刚回神,便听到狻菽这番自言自语的话,顿时便默了:“……”

他说的那些人,据她所知,他们豢养那些外族人不是拿来当宠妾便是拿来虐待发泄的吧,他基本完全误会这其中的含义了!

如一般有国有家稍有志气的士人,是绝对不会变成外族人的附属。

他们是打心底里看不起这种未经教化、落后又野蛮的游牧民族,倘若他们真的要依附这些游牧民族,这其中要不然是有所图谋,要不然就是受了胁迫,终有一日他们会变成反咬一口的狗,完全是养不熟的。

呃,好像将自己也骂进去了,但这话却是话糙理却不糙。

她敢肯定,那个在林胡阵营中的秦人要么是对林胡有所图谋,便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令她十分在意的是,关于他“落难的秦人”这个简洁的说明。

“那边已经在宣布答案了。”狻菽示意陈白起看。

这一次,答案一公布,一对比他们写的竹简,楼烦是又输下三分了。

眼下,只剩这最后一盘,看能不能挽救一下这楼烦三局全输的命运了。

其实这自己出题,是最好得分的机会,可惜他都低估了对手,更低估了对手的恶劣程度。

他让侍者取出一副卷放在竹筒中的帛画,这竹简内放着大量防潮的干料,一卷开来,便有一种十分香腻却又古怪的味道。

这幅帛画全长约一米二,帛画的内容运用淡墨线和朱砂线塑造形象,画中多用矿物质朱砂、石绿、石青、黄丹、白垩为颜料,内容比较复杂,内里有绘一身着宽袖长袍侧身左向而立的妇女,她身体呈扭曲状,双手合什,袍裙曳地,其头部上方有引颈张喙的凤鸟,作展翅腾飞状,周围有着许多云雾图腾,怪异荒诞。

“猜测它的来历!”

“可猜得出?”狻菽都懒得猜这种根本不可知道的问题,直接向陈白起询问道。

陈白起道:“我对绘画研究不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