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苏长幸可以感觉到治疗药膏的药效正在持续发挥作用，其效果远不如苏长幸在沉睡状态的恢复效果，但也还是非常夸张。

以他的伤势，如果只依靠药膏的药效，一天的时间便可以恢复大半。

苏长幸靠在椅子上，平视沈萱，轻笑道：“我有点好奇，你们谁才是本体，或者说谁才是最初的那个，总不可能天生就是这样的吧。”

沈萱吃完最后一口蛋糕，舔了下无名指指尖残留的奶油，平静道：

“你觉得呢？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早就猜出来了吧。”

苏长幸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沈萱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呼吸平缓，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还真是随意，这睡觉的速度比我更像一个沉梦者。”

苏长幸看向沈萱精致的面孔，喃喃道，“所以，她现在是谁，沈萱，瑾，还是沈瑾萱？”

沈萱突然睁开暗红的双眼，平静道：“我还没有睡，只是有点困罢了。”

苏长幸沉默了一下，刚才真以为沈萱已经睡过去了，尬笑道：“哈，你继续，我也去睡觉了。”

沈萱再次闭上眼睛，身体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这一次似乎真的睡过去了。

头颅分析道：“她的这种状态并不能长时间持续，太过于强大，这对她的身体来说是超负荷的。”

苏长幸想了想，说道：“你说她的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为了兼容这样强大的力量，所以才分化出来不同的人格，甚至不同的人。”

头颅有些不确定道：“有可能吧，不过小子，现在就是你干掉她的最好时间，我估摸着在这种状态变化的时候就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她是隐患，干掉她。”

苏长幸起身拽起两具尸体向窗户走去，从窗口将尸体扔下去，落在街道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虽然他现在对于尸体已经完全不感冒，但是放在屋子里面总是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沈萱再次睁开眼睛看向苏长幸扔尸体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随即再次闭上眼睛。

苏长幸将六具尸体扔下楼，回头看了沈萱一眼，感觉沈萱似乎并没有睡，但是“真知”判断她确实是处于沉睡的状态。

他走到门口，将咖啡馆的玻璃门关上，并且用一张桌子堵在门口，可以起到一定的警戒作用。

他来到旁边的小隔间中，在墙角点上一盏熏香，从商店中兑换了一瓶水清洗头发上和身上的血迹与污垢。

头颅笑道：“小子，血是洗不掉的，它们会一直印刻在你的身上，直到你死掉，或则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