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正想问王爷呢”常宇心理也做好了准备,一府兵马数千是有的,即便大明眼下山穷水尽也有个二三千吧,除了吃空饷的空缺外总得有个一两千吧。
衡王伸出两个手指头,常宇识得是八,八千是不可能的:“八百?”
朱由棷用力点点头:“十五年时尚有二千余,那年鞑子出兵数千围攻青州城,李士元率兵死守终将去击退,但也死伤惨重这两年也未有补缺,账面上仅剩八百实际还不得而知呢”。
常宇苦笑!知道穷,没想到穷成这个逼样!
八百多数万怎么打?
衡王见常宇苦笑不语心中更是六神无主,双手掩面竟在他呜呜的哭了,完全没了堂堂藩王气度,或许想到了那些被鞑子和贼军抄家灭门的难兄难弟了,没成想自己也要步入后尘了,岂能不悲,何况他本就胆小懦弱。
常宇不忍见其这般姿态,便安抚道:“咱家在太原曾保全晋王一脉,当时几十万贼军围城……”
“本王听说过常公公的丰功伟绩,可当时太原城内您有近十万大军啊,太原又是城高墙厚可青州府有什么,区区几百人如何挡得住数万鞑子,鞑子可是比贼军还是凶残百倍啊!”朱审烜低声哀嚎着。
常宇见此便摇头不语,得了!爷们跑了几天几夜累的要死还懒得哄你呢。
不多会马车便驶入衡王府,常宇下车随朱由棷去了正殿,陈所乐等一众亲兵自有王府管家带着一众杂役好茶好饭伺候着。
衡王内心烦躁坐立不安,将常宇引入正殿大堂正欲让人布置酒菜边吃边商议如何御敌,可常宇先前在城外将王子们的野餐朵颐一番吃的饱饱的,只是这几日奔袭太过疲惫且一身汗水黏糊糊的实在难受便对衡王道:“求一净室沐浴小憩”。
靠,都啥时候了,还有想着洗澡睡大觉呢,朱由棷恨不得破口大骂可实在无胆,加上貌似也闻到常宇身上的汗臭味了,便让一侍女引常宇去洗漱小憩。
“父王,当好生计议退路!”大堂只有朱由棷父子俩,世子皱眉低声道,朱由棷抬头瞧了世子一眼:“你所言退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