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尧放下双臂,默默收起法相金身:“如假包换的道士。”
老住持脸颊微微一抽,道:“你一個道士,怎会佛门神通,甚至还将其修炼到了如此精深的程度。”
秦尧平静说道:“佛本是道,究其本质而言,佛门神通与道门神通没什么不同,都只是一门技能而已。”
老住持:“……”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再反驳你就是纯粹的抬杠了。
可问题是,佛门神通是需要高深佛法作为支撑的,你一個道士不好好的研究道术,整天的研究佛法?
“敢问住持,那位叫法海的年轻神僧可在寺中?”为避免双方冷场,九叔适时说道。
老住持缓缓摇头,道:“他出山云游去了,前几日发来书信,说是暂时停在了一個叫车河的镇子上,你们如果铁了心找他,就去打听一下车河镇在什么地方吧。”
“多谢住持。”九叔行礼道。
“多谢住持。”秦尧跟着行礼。
老住持挥了挥手,道:“抓紧时间去吧,去晚了,可就见不到人了,法海很少会在同一個地方逗留太久。”
二人再度道谢,旋即转身走向海面,脚踏海浪,迅速消失在众僧眼中。
“师父,您将法海行踪如此轻易的告诉了他们,是不是有点……”一名大和尚来到老住持身旁,轻声开口。
“有点草率?”老住持接话道。
大和尚默然片刻,又道:“我想说的是,万一他们是法海的仇家……”
老住持打断道:“若真如此,让他们去找法海不是更好吗?法海惹的祸,自然是由他自己来收拾,放眼整個金山寺,谁有能为他兜底的实力?”
大和尚无言以对。
数日后。
天阴风寒,车河镇的长街上却篝火烈烈,人声鼎沸,宛如开启了一场盛大的庆祝庙会。
长街路口,一片宽阔的空地上。
诸多面部狰狞,丑陋不堪的人扭打在一起,更多的围观者满脸兴奋笑容,拍手叫好,神色之癫狂丝毫不比打人者差多少。
少焉,就在不少围观者按捺不下躁动的心情,撸着袖子纷纷加入群殴中时,一壮一瘦两名道士沿着路口踏入镇子内,目睹了这场愈发混乱的斗殴。
“你好老兄,麻烦问一下,他们为什么打架,是在争什么东西吗?”九叔拽了下一個老伯的衣袖,客客气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