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套功法名为金刚伏魔功,代代单传。”
法海为难地说道。
他是欠秦尧一个条件,但这要求却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孔子从师郯子、长弘、师襄、老聃。”九叔忽而说道:“秦尧,只要你不叛出道门,不叛出茅山,不叛出我门下,多个师父又如何?从师,无需从一而终。”
秦尧愣住了。
傻傻地看着师父。
从师无需从一而终吗?
不可能的。
圣人能做的事情,不代表他也能做。
儒门能做的事情,不代表道门能做。
过去能做的事情,不代表现在能做。
以民国时期的灵幻界来说,师徒如父子,你儿子突然要认别人当爹,有几人能愿意?
早期的茅山秦尧不知道,但近些年来,茅山是肯定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的。一经出现,必然要清理门户。
很严重。
这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更不是可以顽笑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此时此刻,九叔还是这么说了,还是这么做了,其中所代表的含义,令秦尧这铁汉都忍不住为之泪目。
是。
师徒如父子,没人希望自己儿子认他人做父。但当师父真代入了父亲的角色,全心全意爱护自己的儿徒,那么世俗规定,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孩子的前程!
“有点出息,莫做小儿女姿态。”见秦尧紧紧盯着自己,九叔低喝道。
秦尧深深看了他一眼,收起眼中湿润,转身向法海说道:“我不能拜你为师。”
“秦尧。”九叔唤道。
秦尧对他抬起手臂,制止了他的劝说,目光依旧盯着法海:“但我还是想要金刚伏魔功,因为我先前修行的佛门神通,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前方再无道路。”
法海默然。
他看着秦尧双眼,自其中看出了坚定,坦诚。
这行为很傻。
明明是其师父允许的,但其却仿佛钻了牛角尖。
但……
傻归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