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洺艰难地爬起来,他的手脚都被绑了半个多小时,绳子绑得太紧了血液完全供不上,几乎到了没知觉的地步,腿打软了都没发现,冷不丁劈头盖脸朝着殷述摔去——
“当心。”殷述上前一步伸手提了他一把,谁知一脚踩到裴洺的戏服,裴洺一歪倒他也瞬间趔趄着往另一边倒去——
“啊啊啊啊殷总——”
“······”
“哐当!”
“哐哐哐······”
祠堂的布景被慌忙中胡乱扯掉,瓜果盘子蜡烛香炉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怎么了怎么了?!”袁杭凯听见响动从门外狂奔而入,然后就看见了这样闪瞎眼的一幕:
地上歪七扭八地滚着两个以标准69姿势抱在一起的男人,上面那个全脸埋在下面那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上,而下面倒霉催的那个,是他们家·····殷局。
等袁杭凯看清楚上面那个的脸时,再度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是他!这人是什么样的乐观精神,刚刚才见了鬼现在就有心思搞这档子事情?!
这特么多少也算个祠堂!!!
殷述不可描述的部位遭到袭击,龇牙咧嘴地颠了一下腿示意裴洺赶快下来,裴洺茫然地抬起脸,短路的脑子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脸朝下却没摔断鼻梁骨是因为骑在救命恩人身上把他的裤裆当成了沙包。
卧槽!裴洺吓尿了,一骨碌从殷述身上爬下来,哆哆嗦嗦地语无伦次:“殷殷殷殷总我我我我我······”
殷述咬着牙摆摆手坐起来,缓了好两秒才缓过来,说道:“你走吧。”
裴洺其实有一大堆问题要问殷述,比如他怎么又见鬼了,比如殷述为什么会灭鬼,又比如殷述为什么会大半夜在岳王宫,但一切都在殷述丁丁遭袭后被裴洺咽回了肚子里。
“我,我不走,我得好好谢谢您。”裴洺结结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