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埃德加的画点燃了欲火,艾格隆特别有激情,而夏奈尔也一直都配合地承受着一切,也享受着一切,但是她一直都苦忍着不发出声音来,只有桌子和肢体的摇晃声响,才证明了在刚刚房间内荡漾着的春色。
之所以她这样做,是因为艾格隆的书房离卧室很近,特蕾莎殿下就在卧室里休息,她不敢让自己放浪的声响打搅到殿下的安歇。
——虽然特蕾莎实际上已经默许了她和陛下的私情,但是她知道什么是分寸,万万不敢向殿下示威,更不敢让殿下怀疑自己在示威。
她也知道,如果自己想要享有今天的特殊地位,那就必须和特蕾莎殿下打好关系——无论陛下有多么眷顾自己,自己都必须对她保持最大的敬意和尊重。
如果自己真的恃宠而骄跟特蕾莎殿下分庭抗礼的话,那么只会给陛下添麻烦而已,他现在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会容得下一个添麻烦的女仆——最终,在妻子和女仆之间,他肯定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为了不让那样的恶果成真,她必须从一开始就防微杜渐,绝不让自己和殿下发生争吵,并且成为她的敌人。
夏奈尔不知道的是,她这种含羞待放、咬牙苦忍的样子,仿佛就像是背着丈夫在偷情的人妻一样,让艾格隆更加想起了画中人,因而也就更加带劲,比往常还要更加持久了几分。
不过,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最终,在沉闷的吼声当中,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艾格隆把夏奈尔抱到了沙发上,然后拥抱着她一起温存着,体会着事后的余韵,而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刚才点燃他欲火的那幅画上。
艾格妮丝自然不必说,他志在必得;比昂卡的话,既然胆敢刺杀他,那么如果有一天她落到了自己的手里,自己自然也可以用任何方式来炮制她——包括但不限于今天自己所做过的事情。
但爱丽丝呢?
不行!那是埃德加的妻子,特雷维尔侯爵的儿媳妇,虽然他看不上埃德加,但是对将军却相当尊重,将军也是他内定的重要臣仆和帮手,现在甚至没有替代品——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去冒犯爱丽丝。
再说了,虽然他只见过一面,但是他也看得出来,爱丽丝是一个聪明而且贞洁自持的女子,不会为了什么名利而委身于他;而身为君王,自己如果对臣仆的妻子用强的话,那太丢人了,说出去简直是个笑话,放在历史上也绝对是个污点。
哎……所以,这种想法还是放弃了吧。
艾格隆历来都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觉得不合理不可行,他也就放弃了刚才被画像点燃的邪念。
他又收回了视线,看着怀中的夏奈尔。
夏奈尔看上去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她的脸上红晕密布,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头趴在艾格隆的胸膛上,一直看着少年人。
“陛下,看上去您很中意这幅画啊。”她轻声说。
“是啊,抛开本意不谈,这本身也是一副杰出的画作。”艾格隆点了点头,“埃德加给了我一份意外的惊喜。”
“那您打算怎么处置它呢?”夏奈尔追问。
“既然是好东西,而且是别人的礼物,那我就留着呗。”艾格隆随口回答,“就挂在这间书房里面吧。”
“可是……那样的话,被旁人看到怎么办?”夏奈尔似乎有点迟疑。
“我挂什么东西,需要关注旁人怎么想吗?”艾格隆有些不解。
但是从夏奈尔的眼神当中,艾格隆突然明白了过来,她说的别人,意思其实就是“特蕾莎殿下知道了怎么办?”
这倒也是个问题……
如果特蕾莎知道自己把艾格妮丝和爱丽丝的画像挂在自己书房里,她到底会怎么想?
就算她不会多想,自己这么做也似乎有点过分。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销毁它吗?偷偷藏起来吗?这似乎也不合适,而且太浪费了。”
看到艾格隆为难的样子,夏奈尔不禁也有点发愁。
她想了想,然后就有了主意,“陛下,您干脆直接送给特蕾莎殿下怎么样?我想她应该会很喜欢这份礼物的——毕竟夏露那么可爱。”
艾格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突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