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

齐瞻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东西拿上来了,皇后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

江慈宣福了福身,这才走到那侍者身边捡起里面的玉佩摸了摸,质地温和,成色上乘,的确是难得的好玉。

“这玉佩确是臣妾的不假,我记得这玉还是当初先帝赏给我外公的,后来我外公将这玉一分为三,其中两块块给了我两个舅舅,一块给我我娘亲,后来我娘亲又将这玉传给了我。”

齐瞻眉梢微挑,“皇后你不用介绍这玉的来历,你只消解释一下,为何你的玉会出现在黎王身上。”

江慈宣抿唇一笑,目光在江慈念的脸上扫了扫,“这个问题,倒要问问江婕妤了。”

江慈念笑容一僵,嘴角不可察觉的抽了抽,眼看着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脸上的表情越发僵硬了,“姐姐这话可怎么说,妹妹怎的知道你这玉为何在黎王身上。”

江慈宣笑容浅淡,一字一句的吐得很是清楚,“可我曾记得,妹妹不久之前还借过我的玉,说是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祈福,要用这我好玉作为贡品才可见诚心,我将玉借给妹妹之后,妹妹一直都未归还。”

☆、第3章 虐渣(二)

江慈念心头咯噔一声,借过她玉佩的事情她没办法否认,她打的那张借条如今还没有找到呢,眼看着齐瞻的目光望过来,她立刻起身福了福说道:“陛下,臣妾不久之前是借过姐姐的玉佩不假,不过三日的祈福时间一过就立刻将玉佩还给皇后娘娘了。”想了想又立刻补充道:“陛下若不信大可以问问秦昭仪,臣妾归还玉佩那日正好有昭仪娘娘作陪,这事昭仪娘娘可以作证的。”

秦昭仪又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江慈念这是要拉她一起下水,不过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到关键时刻,她暂时不用“弃车保帅”这一招,是以她起身冲齐瞻福了福道:“回皇上,江婕妤说的不假,那日臣妾正好是跟她一同去的皇后宫中。”

江慈念释然一笑,目光转向江慈宣的时候便又带着几分嘲弄和刻毒。

江慈宣好似不确定的想了想,“唔……原来妹妹你还了我玉佩了啊?可为什么我这里还有妹妹的欠条,按理来说,若妹妹将玉佩还上了,这借条应该当着妹妹的面撕毁了才是。”

翠竹适时的将欠条呈到齐瞻面前,齐瞻展开看了看,目光又扫到江慈念身上。

江慈念嘴角一扯,强笑道:“我当日的确将玉佩还给了姐姐,我身上那张欠条自是撕了的,只因妹妹相信皇后娘娘,却不想娘娘您还留着这欠条。”

她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倒像是她故意留着欠条跟她胡搅蛮缠,无理耍赖了。

“不管妹妹究竟有没有将玉佩还上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江慈宣一边说着一边在托盘中那两塌写满了字的绢布中翻找起来,终于找她想要的,看着那上面的内容江慈宣嘴角的笑容顿时深了几分又道:“不过,妹妹可曾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借我走我玉佩又是什么时候归还的?”

那欠条上的日期都写着,江慈宣自知赖不掉,便道:“我是这月初五借的,初八便将玉佩还给姐姐了。”

江慈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个月这玉佩还在我身上了?可是我写给黎王的这封信中却说‘此玉乃先帝所赐,娘亲念妾体弱,以此玉戴之妾身镇压邪魅,今特将此玉赠予远君,愿君勿忘初心’后面落款是闵帝初年八月十二,还有黎王回给我的这封上面写着‘卿玉已收,远定当珍之惜之,如待卿卿。’后面也有落款,是闵帝初年八月十九,我可记得,那时候我还没有入宫呢,也就是说这玉在我入宫之前就已经赠予了黎王,为何这个月又出现在我身上?再有,这字迹虽是我跟黎王殿下的,不过宫外也又许多临摹字迹的高人,要让他们模仿我与黎王的字迹也不难。”

当初江慈念来给她借玉的时候她便早就跟秦昭仪串通一气要来陷害她,为了拿到她的字迹,她还故意自作聪明让她写了欠条,却不想几天前毒死了她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欠条,还好江慈宣这人不至于笨得一无是处,特意留了这么一手,想来也是要留着这欠条向齐瞻申诉,不过还未来得及申诉就被江家人给毒死了。

她醒来之后为了给自己洗清嫌疑,特意询问了一下翠竹她跟黎王之事的经过,翠竹一字不落的说了,她便分析出了其中的漏洞。

这话一出,在坐众人立刻唏嘘不已,齐瞻却并没有太过震惊,他脸上神色不变,看向江慈宣的目光却深了几许。

江慈宣微叹一声冲齐瞻颔首道:“陛下,此事疑点颇多,想来当时陛下太过愤怒才被那些使坏的小人蒙了心性,此时听臣妾这般分析,陛下定能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