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帝有兴趣,那便坐着吧。”
齐瞻应了一声,自走到一旁的铺席上坐下。
有了齐瞻旁听,太后自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可好歹已经进行到这里来,她再怎么也不会中途放弃。
“皇后,你还有什么说的?”
江慈宣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太后娘娘,上一次出现在臣妾宫中的刺客的确是恭王不假,不过他之所以出现在臣妾宫中只因被皇上追踪,他情急之下将臣妾当做威胁皇上的工具,当时未央宫有许多人看着,而且皇帝陛下也在场,足以证明臣妾不是说谎,还有臣妾手中的这块令牌……”她拿到鼻端闻了闻继而道:“臣妾的箱笼中长期放着桂花香囊,是以臣妾箱笼中的东西都有一股浓郁的桂花味道,可是这令牌上并没有,想来是有人想嫁祸臣妾故意放进臣妾箱笼中去的,而且时间不久。”
太后脸色有些不好看,“即便这令牌不是你的,即便众人都看到恭王只是用你做威胁,可是他毕竟是闯入了你的宫殿中,即便你跟他没有勾结,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对你做过上下其手的事情,还有,上一次你被人劫持,孤男寡女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总之不管怎么说,你已经不洁是事实,皇家是绝对不会容忍不洁之人存在的。”
齐瞻面色有些不快,却依然赖着性子好脾气的叫了一声:“母后!”
太后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哀家这么做可都是为了皇帝你的声誉着想,若是皇帝体谅着哀家,那就等哀家继续审问下去吧。”
太后想用谋朝串位的罪名拿问她不成便用她不洁来给她一刀,反正横竖就是不让她好过。
她向齐瞻看了一眼,太后这般对她大概都是因为齐瞻这一次对她收了手,这也是皇帝对她变相的宠爱,太后想得长远,担心再这么下去导致外戚太强会威胁到皇帝和她的利益。
本来这一次跟齐景的事情败露她再怎么都要死的,可是齐瞻好歹还留了她一条命,她不能不知足,她已经精疲力竭,再也没有气力去争斗了,她想要安稳,位高又如何,身份尊贵又如何,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她前一世就应该体会到了。
所以,她不能太贪心,她想从宫闱争斗中完全脱离出来就必需得放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