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她的动作，微蹙眉心，面上带着几分不快，“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甚至都不敢看他一眼，从东楼到他的书房并不远的距离她却想了很多，直到站在房间中，看到他她才能下定决心。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我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

季淮衍在她面前蹲下，他将她的下巴抬起来，他面容微沉，问她：“你对不起我什么？”

崔琅雅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下来，她望着眼前这张脸，她想到了他对她宠溺着的时候挂在脸上的笑容，那样好看。

她闭了闭眼睛，问他：“哥哥相信重生这种事情吗？”

“……”

“我就是重生归来的。在前世，我被展世勋所骗，成了他的女朋友。哥哥也知道展家一直对你心存不轨，他们想要杀你却毫无破绽，然后他们就看中了我。而我太愚蠢，很轻松就被展世勋欺骗。后来我故意接近你，假装对你好，在取得你的信任之后却重重给你一击。直到后来我被展家杀了我才知道我有多么愚蠢，再后来我就死了，一睁眼却回到了十八岁。”

她望着季淮衍的面容，听到她这话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将她当成胡言乱语表现出不快。他只是静静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哥哥，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她扑过去抱住他，“虽然这些日子跟你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开心，可是只要静下来我的内心就在遭受煎熬，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跟你说实话，只能祈求哥哥的原谅。”

他许久没有说话，他的沉默让她的心逐渐沉下去，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她的话，不知道他听到她这么说有没有难过。

许久许久，久得她抱着他的姿势都快要僵硬了她才听到他说道：“真的知道错了？”

她猛然抬头向他看去，他没有生气也没有疑惑，甚至嘴角还挂着笑意。

“哥哥？”她不确定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