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肆挑了挑眉，回头看着裴益清，裴益清迎着他的视线，不避不躲。他心下了然，但也知道裴益清不会让步，就只能笑着又说了一句：“行。”

裴益清盯着蒋肆逐渐模糊的背影，语气已经变的冰冷。

“江皓，我知道你看见了。”

江皓简直胃疼。

“我…… 他不让我说。”

裴益清点点头：“嗯。”

江皓没被继续逼问，觉得有点奇怪，抬头刚想看看裴益清的脸色，却只看见裴益清转身时紧绷的下颚线。

“裴…… 裴哥，你冷静一点。”

裴益清仿佛没听见，径直往杨辉的方向走过去，江皓也不敢拦他，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

杨辉正被两个同学左右搀扶着往前走，裴益清半眯着眼看着，嘴角晃出一抹漂亮的笑来。

他走到杨辉身后，一伸手，扯住杨辉的衣服后领，然后用力的往下一拽。杨辉短促的叫了一声，仰翻在地。

周围有人惊呼，裴益清全当听不见。

刚刚搀扶着杨辉的两个同学想阻止裴益清，旁边也有人想过来，全被江皓和江皓叫来的人拉开，挡住了。

裴益清蹲下，俯视着杨辉，眼里全是彻骨的寒意。

“你以为蒋肆不和你计较，我就会放过你？”

杨辉被他吓得不停道歉：“我…… 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对不起……”

裴益清笑了一声，有些哑，有些沉。

他拽住杨辉的前领，扯着杨辉转了个面，一起站了起来，杨辉没有他高，他垂着眼盯着杨辉，嘴角的笑还没收回。

“我不接受。”

裴益清抬起左手，在半空中捏紧拳头，狠狠砸过去的同时也松开了拽着他衣服的另一只手。

杨辉站不稳，又挨了一拳，倒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

裴益清弯腰，垂的很低，指骨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像是嫌弃太脏。